2025-5-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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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br阳春三月拳

发布时间:2020-04-24 14:00: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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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春三月,属于低海拔亚热带气候的坝区已经相当热了,而处于高海拔大山深处的小村虽然气温回暖,但还有一丝寒意,凉凉的,如同人们心底冒出的寒意。往年的这个时候,正是桃红柳绿、百花争艳、花香扑鼻、蜂飞蝶舞、百鸟争鸣、耕种繁忙的时节。山里气温低,作物生育周期长,进入三、四月就要把玉米等种子播种,加上各个时期的精心管理,到秋季才会有好的收成。而眼下,桃花红了,梨花白了,漫山遍野的野花开了,却失去了往年的润泽,大片的土地荒芜着,年前种下的洋芋勉强出了些,却因缺水而长得瘦瘦的、黄黄的……

这背时的天,从去年8月到现在就未降过一次雨,小春作物绝收,浅河断流,水井枯竭,弄得人心惶惶,心里凉凉的,绝了多年香火的“老龙树”下又飘起了几缕香烟……

村里的青壮年男女陆陆续续到城市打工去了,没办法,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,再不下雨,大春作物就难以播种,就意味着收成无望,不出去打工,难道等着喝西北风?

人们渴望老天降雨,降一场透雨!

午后,村里未出去打工的人喜欢在路边阿云的小卖店里休息,或饮酒聊天,或懒洋洋的打牌消磨时间,脸上都显得焦躁。有人抬头望望天,天空昏暗的乌云飘来飘去,渐渐厚了,厚了又薄,薄了又厚,最终洒下几滴雨,很快又被太阳光收去……

有人喝晕了,有人打牌输了钱,有人在闷闷不乐,浑浑噩噩的过着一天。要不是有修红树大沟的任务,说不定村里那些浑小子要惹出些热闹的事来。

当阿宝乘坐的白色轿车在阿云的小卖店前停下时,他们还以为是“官”们又来了。近两年,村里隔段时间就有三三两两的“官”们来指导工作,这些人会做工作,懂政策,实干强。带领大伙抓产业建支柱,建硬板路通自来水……样样工作做得有声有色,赢得了村民们的好感,冬春连旱村里不出现人畜饮用水困难。所以见到这些“官”们他们都很热忱,更有嘴巧的总是“官”长“官”长的,喊得“官”们眉开眼笑。后来他们见到了更高档的车,知道了从车里走出来被人前呼后拥的人才是真正的官。

现在阿宝和朋友西装革履的从车里出来,拎出大包小包的东西,面孔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?串亲戚的吧!来者不管是谁都是客,村里人纯朴、热忱、好客,就有人过去打招呼,帮忙拿东西,阿云也从店里拿出凳子招呼休息。

当阿宝伸手接凳子时与阿云的眼光相对,霎那间,阿宝呆住了,阿云也呆住了。

阿宝哥,你回来了……

阿云,你好吗……

欣喜的泪水从两人眼角涌出,阿宝笑着擦了眼泪,阿云也很快的拭去了涌出的泪花。

阿宝!这个名字震惊了周围的人,打牌的收了牌,喝酒的也放下酒杯,聊天的也住了嘴,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。

是人是鬼?

笑眯眯的阿宝和围拢上来的乡亲打着招呼,“天云、双龙、石艳、老茶大爷……”记忆的闸门在瞬间打开,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
阿宝“死”而复生!

在外漂泊12年、被人传言死了的阿宝回来了,而且混得人模人样的消息像爆炸的,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村庄。大家有点兴奋,这个消息有论头, 旱长时间折磨的愁闷心情也开朗起来,话题不知不觉的围绕着阿宝展开猜测。

山里人爱串门,夜幕刚至,阿宝家里就座满了人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着,气氛甚是和谐、热烈。从城里来的朋友也被这种气氛感染着,驱走了他的睡意,他给他们讲着城市里的故事,夜幕在大家有说有笑中愈来愈浓了,家犬在院里转来转去,对着熟习的串门人作亲热状,遇到不太熟习的就应付式的狂吠几声……

快嘴逗留时间不长,他还要去村长家,阿宝回家这么大的事应当先让村长知道。所以在阿宝家对阿宝拐弯抹角做了大概的了解后,就急匆匆往村长家赶。

但快嘴始终赛不过飞毛腿,当他气喘吁吁赶到村长家时,见飞毛腿和村长坐在葡萄棚下,喝着小酒,嗑着葵花子。他刚开口,村长就说:“早知道了”,然后朝飞毛腿指了指。飞毛腿似笑非笑,向他招手:“来,喝一杯?”

快嘴轻蔑的朝飞毛腿笑道:“就凭你?让你3杯。”抓过酒杯,一仰脖子,1大杯酒就进了肚里。

斗甚么,有的是酒,村长说着仍过来1支软皮香烟。

快嘴险些接不住,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,向村长汇报了他收集到的情况,村长听后很满意,脸上掠过一丝不容易觉察的冷笑。

酒是村里自酿的包谷酒,很香,很醇。快嘴和飞毛腿都醉了,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村长家,但都记住了村长交给的任务。

好多人酒后容易失态、办错事,但快嘴不会,能够真正做到“酒醉心明白”放眼全村也只有他,这正是村长看重他的原因,让他当了村计划宣传员。

2

浪子回头金不换。混了个人模人样的阿宝感动了乡亲们,一下子在他们心中树立起良好的形象。

送走了城里的朋友,阿宝突然感到有些不适应,山村的夜少了城市灯红酒绿、霓虹灯下的种种诱惑和圈套,却多了一份踏实和愉悦。

这几天,来串门的人逐步少了,阿宝就有机会和父母好好的叙旧,父亲和母亲在这12年间老了许多,蕉萃了许多。他突然一阵心痛,积蓄了12年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:“对不起!爹!妈”阿宝哽咽着跪了下来。

阿妈哭了——

阿爹把抱着的水烟筒吸得“咕嘟咕嘟”的响,“哭什么!阿宝不是好好的活着回来了”颤抖的声音朝阿妈摔了过来。

是啊!自己“死”而复生,又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故乡,回到了温暖的家,投入日日思念的爹妈的怀抱。

爹,妈,我应当去找村长串串?

应该,白天他还向我问起你呢!阿爹说。

刚出门,差点和进门来的人撞个满怀。待适应暮色,见是飞毛腿他们,彼此都相互大笑,忙请他们进了客厅。

背时的天阴阴的,却总不见下雨,飞毛腿边落坐边抱怨。

来人不管远近都是客,酒待男客是山村1俗。又是喝酒聊天,天南海北,各抒己见,在家中饮酒,酒入肠胃,切记粗言粗语,这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。

俗话说,人逢知已千杯少。虽说不是知己,但都是乡里乡亲,况且自己又离家多年,所以阿宝很高兴,喝酒的兴趣也很高,不知不觉大家喝得有点微醉了,言语也大胆起来,不藏藏掖掖。

飞毛腿本身是带着村长的秘密任务来的,所以他总是很合时宜的把话题转到阿宝在外面的经历上,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话题。

阿宝说,为了钱,我“死”过一回,但没死成,因祸得福,得到贵人相助,总算发了一点小财。

老表,你给是在外面背海洛英发了?

阿三这个愣头青在大家听的津津有时不识时务的插了一句,险些被飞毛腿拉出去练腿功。

阿宝没给飞毛腿表现义气的机会,只是笑着说,那东西碰不得,要是背海洛英,我早被枪毙了,还能有机会和你们喝酒?

阿宝哥,以后出去要带上我?一向沉默寡言的文正觉得夜已深,起身准备告辞。

兄弟,不出去了,外边不是我们呆的地方,好好的干农活吧,言语有些绝决,表情有点痛楚。

文正有些失望,撒了几支烟,很快就消失在门外的暮色里。

这期间,阿宝的响了几次,一次是周大打的,他说你这个“死人”终究复活了,我在镇里办事,过两天就回家,定和你大醉一场……

好好好!周大款,我恭迎你……

另一个号码阿宝不认识,接通却听不到对方进话,他自然而然认为是别人打错,但转念一想,不对啊呀!打错不可能几次打到同一个号码上,除非那人是傻子,肯定是有人根他开玩笑。

问在坐的人,都摇头,只有飞毛腿神秘的笑着说,这个号码有点熟悉,但想不起是谁的了。

阿宝燃起的一丝希望破灭了,心情有点失落。阿三似乎要弥补刚才的失言,安慰阿宝说,老表,管他是谁,有事他会再打来的,来,喝酒!

酒究竟是什么东西?阿三明知自己不能再喝了,却还是和阿宝干了一杯,然后望着门外说,老表,太阳都落了,你们聊着,我要回家了……

太阳?

阿宝和飞毛腿大笑起来,目送着阿三消失在黝黑的暮色里,阿宝有点感动,人生百态,世间冷暖,这12年里他尝尽了。

阿宝,你真的发了?

此时,就他们两个人,飞毛腿很想知道的准确些,由于他也出去混了几年,知道外面的酸甜苦辣。

有一点,但那是我用血汗换来的,为这些钱险些丢了小命。

阿宝,其实我是带着村长交给的任务来的,红树大沟快要修通了,就差岩梁子那段了,上级拔给的物资早用完了,大家有钱的出了钱,有力的出了力,现在村长他们正想办法,你看你能不能捐助一点……

飞毛腿不愧是村长的心腹,说话滴水不漏。

这件事昨天父亲说起过,说修红树大沟每户人家都交了200元钱,上级也拔了一定物资,又逢干旱,大家的热忱空前的高涨,积极投工投劳,工程进度很快,重点突击岩梁子那段时,物资却用完了,被迫停工。

村民们本来指望着红树大沟灌溉区域能不误节令播下种子,现在大春播种期邻近,红树大沟又不能完工通水,弄得官急民怨。而村上的答复是预算失误。

狗屁!没钱还能进歌厅下馆子?有村民直言不讳,村长也力辩,进歌厅下馆子是为了工作需要嘛。

村民们根本不懂这其中的道道,辩了也没用,村长也很着急,红树大沟再不通水,老天再不下雨,大春播种就真的误了。到时谁会真正拥戴他,他几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。

明晚我去找村长。

阿宝给飞毛腿的答复。

谢谢你,阿宝!

临走时,飞毛腿对阿宝说。

此时,夜色更深,吹起了阵阵夜风,有些潮湿。阿宝站在院里,仰望着黝黑的无尽的夜空,心里默默说,老天,下场透雨吧!

共 69 字 1 页 转到页 【编者案】浪子回头金不换。在外漂泊12年、被人传言死了的阿宝,“死”而复生,混了个人模人样归来,又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故乡,回到了温暖的家,投入日日思念的爹妈的怀抱,感动了村里的乡亲们。小说文笔朴实,弥漫着浓郁的乡土气息,读来有种亲切感。【:上官竹】

1楼文友: 21:28:16 阿宝为了钱“死”过一回,却因祸得福,得到贵人相助,发了一点小财。人生百态,世间冷暖,阿宝在12年里都已尝尽。回来后,有苦有甜,有风光,也有失望。问好作者,欢迎来稿。 联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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